关声

你要快乐啊,你就会得到你那朵红蔷薇的。
对网络女爹:管好你自己

【清北跨年·5.4】十四天心动挑战

简介:一只篮球引发的血案,以及十四天心动挑战。

本文为活动彩蛋。

字数3kHE,一小时狂草短打,沙雕校园普设,年下切开黑复旦浙大科大燕大清美出没。燕燕的名字是阿宵的设。



《十四天心动挑战》



终于,在某次卡牌大战联席会议结束后,复思揉着鼻梁提醒他:“你真看不出来吗,你一把赢走所有人的卡牌时,每一个人都想削了你。除了喜欢你的女孩子。”

 

然而说实在的,华清之并不觉得那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他用那些卡牌去和国一附小的学生做交易,用一张多出的传奇卡换回三张史诗之类,让他们这个小圈子集齐了全区第一套全齐卡牌,没有人感谢他,他也不抱怨,因为这是他作为全幼儿园国象冠军和模拟市场双料第一名的分内之事;那么他的朋友偶尔给他提供些卡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也会还给他们一些牌,那些可都是他们之前没有的。华清之真搞不懂他们有什么好抱怨的。

 

对此言论,复思沉吟片刻,又揉了揉鼻梁。

 

“你眼镜戴着不舒服吗?”华清之问,“我可以帮你修一下,修完你可以给我一张三级胖丁吗?有个学姐想和我换那个。”

 

复思看了看手里可怜兮兮的五张牌,小大人一般疲惫地宣布:“华清之,你迟早会被正义制裁的。”

 

当然六岁的复思并没有料到,这个制裁会来得这样快,并且有个具体而确切的名字叫作燕一北,男孩,六岁,在三天后空降国一附小一年级二班,以及华清之家隔壁的小院子。接下来的十年里有不下二十个人向华清之巨细靡遗地描述过他第一次遇见燕一北的情景,而且无一例外地忽视了后者被燕妈妈系着蝴蝶结这一点,仅仅大声重复那句“姐姐你好好看呀”,好像嫌他那时候还不够丢脸似的。天啊,有人还记得华清之那时候才五岁半吗?他才五岁半好吗!

 

好在他们相差一个年级,使得这个故事虽经典永流传但尚未脱轨失控,直到两个人先后升入国立一中并成为正副学生会长。

 

 

第一天

 

“诶,北子!”司徒燕一甩挎包跑上来,指着旁边的球场冲燕一北眨了眨眼:“那个谁在那儿打球呢!”

 

燕一北瞥了她一眼:“什么谁谁谁的,三大张导数作业都写完了?剧社排练都安排好了?”

 

司徒燕一脸坦然:“你的卷子什么时候都可以抄,剧组的砖什么时候都可以搬,你想看他打球可只有……哟,那边小姐姐给他送水呢,整得脸都红了,哎……”燕一北抱臂望向教学楼,她自己看球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我说燕一北你倒是看看呀!哟,又撩起衣服擦汗呢,哎哟你看旁边姑娘们的眼神儿……”

 

“我不想看。”那简直是永久性精神创伤。燕一北把校服外套往肩上一搭,扭头就要走。突然,他背后传来半截尖叫——司徒燕满脸的惊恐显然不来自于导数作业或者什么会造成永久性精神创伤的花痴眼神,而是一个高速射来的红灰色模糊物体。

 

他的脑壳嗡地一声响。伴随着一阵呼啸风声,水泥路面旋转着向他扑来。

 


第二天


接下来的一天里,有不下十个人向燕一北巨细靡遗地描述过他被一只篮球正中髋部后以爱德华·蒙克式的艺术动作摔倒的场面——

 

“你像蒙克的《呐喊》一样扭曲着身体,”安连科生动地扭着自己的腰,“缓慢地以头抢地,”他仰头吐舌做出一个被毙掉的动作,“然后显然是失去了意识。”


“以及作为学生会长的尊严。”复思扶了扶眼镜补充。


学生会部门联席会议上爆出一阵惊天大笑,唯一没笑的只有当事人和肇事者。燕一北眼神危险地扬了扬手头的部门预算表。

 

安连科的描述基本准确,只是错了一点。

 

坚强的学生会长那时并没有失去意识。他只是躺倒在地,一边试图挪动仿佛已经离体的髋部,一边在心里计算荡平国立一中的每一块砖需要几级飓风。炽烈的艳阳扎得人头皮发麻,蓝天碧树全都冒着火星疯狂旋转。但燕一北挺住了。真正让他昏厥的是肇事者突然探出的脸。来人穿着灰色的针织开襟毛衣,袖子卷到手肘,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几缕汗湿的额发搭在前额,正一边擦汗一边低头看向他。

 

“对、对不起!”肇事人华清之惊恐地叫道。

 

燕一北闭上眼,当即决定晕过去,并祈祷一场八级地震。

 

 

第四天

 

“嚯。”司徒燕手搭凉棚向教室外一瞧,“华清之又在外面等你呢。”话音未落周围便传来一阵起哄声。

 

燕一北把脸埋进胳膊里,只露出一个蘑菇般的毛茸茸脑袋。司徒燕心情很好地揉了一把:“别磨蹭了,等会他又该进班来找你了。”

 

蘑菇里传来一声闷闷的叹息:“燕子啊,我该说些什么能让那个二傻子停止观察我的……”

 

司徒燕恨不得大笑:“噢,你只需要——”

 

“停。”燕一北轻声而干脆地截断话头,随便往书包里塞了几本天天练,甩上肩向着那个固执且不懂礼貌的高二小鬼一瘸一拐走去——他被砸倒时崴了脚踝。

 

“我可以请你吃饭吗学长?”

 

“我真的没受伤。”

 

两个人同时说道,然后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与此同时,华清之下意识地、极不礼貌地向下瞥了一眼对方的黑色牛仔裤。

 

这一眼差点没把一直以“有涵养”自矜的燕一北气得火山爆发。

 

“抱歉,我寄宿,吃食堂。”他尽可能简短地说,担心自己的拳头自作主张——可能是太久没有打过人了,五根指头老是想往一处凑。冷静,这可是校园霸凌,这可是以大欺小。

 

华清之有些尴尬地张了张嘴:“我的意思其实就是请你吃食堂。”

 

 

燕一北深吸一口气:“不好意思,我今天和复思他们——”

 

如同设计好的电影情节一般,江桢勾着复思的肩膀从他们身后出现,一边因为什么笑话前仰后合,一边挥着手冲他叫道:“我跟复思回去洗澡,就不在食堂吃了啊北哥!”

 

什么玩意儿。跟在华清之身侧走向食堂时,燕一北暗自给江复两个傻逼各记上一笔:这绝对是本届学生会主席团有史以来最严重最荒唐的背叛。

 

用餐全程,华清之无法控制自己不往对面人裤子上瞟。而燕一北只想掐住他的脖子,告诉他自己一切功能他妈的正常,一瘸一拐只是因为崴了脚。

 

 

第七天

 

“当然了,”司徒燕拖长声音说,“他天天到教室门口接你吃饭,只是因为把你砸倒在地很愧疚;他整天情不自禁往下瞟,只是想看你的伤好了没有;他来咱们剧社跑腿打杂,只是对戏剧感兴趣……


“这一切听起来一点都不暧昧一点都不男酮呢,哇,我完全被说服了。”

 

“你爱信不信。”燕一北疲惫地说,把注意力转回他的社剧剧本上。

 

 

第八天

 

“喂,”安连科一脸八卦地捅了捅他,“你和北哥最近……?”

 

“没有。”华清之干脆利落地说,“无论你的问题是什么,我的答案都是没有,什么也没有。”

 

“哦豁,华某人恋爱症状第一条:不断否定。”

 

“我没有。”

 

“BINGO。”安连科作出K.O.手势,“华某人恋爱症状第一条,再次验证。”

 

 

第九天

 

“我有一件事要确定一下。”

 

“你说。”

 

“我们没有在……约会,对吧?”

 

燕一北瞪大了眼睛。华清之以前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能睁大到那种地步,好像他对面的人突然长出了两只羊角,或者变成了一只异形。

 

这句话仿佛在楼梯间里回响了很久。华清之的手心不停冒汗,他胡乱地在裤子上擦了擦。燕一北的耳尖缓慢地变成了红色,似乎马上就要冒烟,张着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疯了吗?我们当然不是在约会!”

 

“你说得对。”华清之飞速接上,以某种毋庸置疑的语气。

 

“我们当然不可能在约会。”

 

 

第十一天

 

“司徒燕让你来的吗?”

 

“是的,”华清梅研究了一下他的床,做出了某种决定,然后盘腿坐到了地板上,“是的,她让我过来的,她说你可能把女朋友弄怀丨孕了因而非常心神不宁。”

 

“我没有女朋友。更没有‘心神不宁’。”

 

“当然,”华清梅一边玩手机一边说,“男朋友没法怀丨孕。”

 

“燕一北不是我男朋友。”

 

“这就是问题所在,”华清梅终于抬头给了她兄弟一个正眼,像往常一样一针见血,“你如果真想知道你有没有伤到他那——”

 

“闭嘴!”华清之崩溃地高声大喊,“清梅!我让你闭嘴!”

 

 

 

第十二天

 

“对不起,燕一北,我之前是……骗你的。”

 

“骗我什么?”

 

华清之在座位上不安地动了动,变换着重心:“之前说不可能约会,是骗你的。”

 

然后他再度见证了人类瞪眼的生理极限。三秒钟瞠目结舌后,燕一北匆忙移开目光,笨拙地抓起玻璃杯,灌下两大口橙汁,差点泼得自己满身都是。他站起身。

 

“燕一北你等等!”华清之脱口而出,急于打破这种令人不安的沉默,“我想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约会。”

 

像是故意安排好似的,上课铃挑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在震耳欲聋的铃声中,燕一北高声叫道:“我看你才是被球砸坏脑子的那个!”

 

华清之同样大喊:“或许是吧!”

 

 

 

第十四天

 

“我觉得我也被砸坏了脑子。”在亲吻间隙,燕一北含混地说。

 

华清之当然不会告诉他那球是他故意丢的。他正忙着和他男朋友用舌头打架呢。


评论 ( 4 )
热度 ( 53 )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关声 | Powered by LOFTER